2017-08-10

【網恨|現代】這小鬼是我家的


記錄用(?)
CP如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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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手抱著大疊文件的曼邪音踩著跟鞋,快速又響亮的走路聲停在了總編輯的辦公室門口,曼邪音從門縫探頭進去,猝不及防地喊道:「網中人快接三線電話——你家小鬼的學校來打的!」

  ……又闖禍了吧。

  網中人推了推滑下鼻樑的眼鏡,面無表情地撥開攤開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堆資料,按下按鍵,接通了電話。



  今天臨時請假,就為了把這小鬼從學校給帶回來,先不說明天上班時可能看見辦公桌上可被堆積如山的文件淹沒的景象……這小鬼,到底是被別人胖揍、還是胖揍別人一頓?這幅淒慘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分辨不出來。雖然小鬼不太可能被人壓著打而不還手。

  「去把自己洗乾淨。」

  「拿冰敷袋給我。」

  「把急救箱找出來。」

  啊,居然還真的都乖乖聽話……這種情況需不需要帶他去看醫生檢查一下腦子?

  趁小鬼去洗澡的期間,網中人打開客廳角落的小櫥子,翻出了塵封已久的「兒童健康小百科」來研究。



  這孩子,小小的年紀卻有著同齡孩童所沒有的硬氣。這樣的硬氣支持著他到了今天……是領養前的人事或環境使然嗎?
迴繞在耳邊的抽噎聲聽上去是那樣地彆扭,網中人愣愣地替孩子 一一揩去那些堆積在眼眶邊的淚珠,微溫的濕淚沾在指尖上,孩子的千般情緒彷彿就這樣滲入了他的體內,一陣心悶的感覺霍然湧出,滿滿地佔據了他的整個胸腔。 

  南宮恨強行壓抑著,不讓滿腹的委屈衝破那最後一道自尊的築牆,即使扁著嘴、流了淚,也不許自己輕易地撲向最最親近的人懷中使勁所有力氣去嚎啕大哭。

「他們說我沒有爸爸跟媽媽,說我是個沒有人要的壞小孩。——我說我有你!」南宮恨握著拳頭,硬是含了兩泡眼淚,紅通通的眼珠子像極了白兔子。

  「再哭,你的臉就更像花貓……你該擦擦臉了。」網中人看著小孩一臉倔強的同時感到一陣心煩,胡亂抽幾張面紙就往南宮恨臉上像擦桌子般地抹了抹幾下。

「他們還說,總有一天你也會把我丟掉……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會!我只有你,就像你也只有我一樣!他們嘲笑我——我討厭這樣!」

  聽完南宮恨聲嘶力竭的宣洩,網中人用力地揉亂了孩子的頭髮,露出一抹輕蔑他人的笑,指頭頂著那個小小的腦門,說:「那就,盡你的全力長大、然後變強,讓那些嘲笑你的人在你的面前全數變成一群螻蟻。」

  敞開寬闊的胸懷,網中人向淚眼汪汪的小鬼伸出了臂膀。
——哭吧,還是個孩子,就該流下屬於孩子的眼淚。

  穩穩地接住了用力撲進懷裡的重量,網中人緊緊地環抱住那個隱忍得已不由自己而微微顫抖的小小身軀,深深吐出一口氣,他本就不善安慰別人,做到這般已是極限。

  靜靜抱著南宮恨,不覺過去多少時間,但覺點滴的濕淚已浸透了衣襟。



  「讓我喜歡又不會怎樣!」

  「我可是成年人。」

  「你等我長大!」

  「你長大的同時,我也會變老——我們差了二十歲。更何況,現在的你,連毛都還沒長齊。」

  「我總會長大!反正、你就是要等我長大!你給我好好的做單身漢,不可以讓別人搶走!等我長大,換我替你遮風擋雨——聽見了沒有!」

  「等你長到能夠替我遮風擋雨的時候,你確信自己還能像現在一樣喜歡我?」

  「……能!我可以、我確定、我肯定!——你相信我!」

  「是嗎……我明白了。」

  「你不信我,我一無所有。」

  「哈、你說的沒錯……我就只有你,你也就只有我了……我應該要選擇相信你……不是嗎?」

  「我喜歡你。」

  「嗯。」

  「你絕對不能背信。」

  「一言為定。」

  「——你要、要……拉勾勾嗎?」

  「……好。」網中人低笑,露出一臉連自己也未曾見過的笑靨,像極了春天的朝陽,那麼的溫暖和煦。「小鬼,別讓我等太久了。」



  從前嘴上喊的是小鬼,因為他的幼小稚嫩,長大以後,再這般叫喚已不適合,就改口叫青年的名姓,南宮恨。 南宮恨慢慢成長而至於茁壯為如今成人的模樣,結束了漫漫的學生時代,踏入職場成為了社會新鮮人。



   一路伴隨在側,網中人既有自豪,也不勝唏噓歲月竟是飛逝得如此迅速,當年只有及腰高度的小豆丁現在已經高出了他的身高幾公分,僅是那幾公分小小的差距就讓南宮恨得意成那副欠揍的樣子…… 最讓他失算的是兩人的武力值,他居然無法完全鎮壓南宮恨了,十次約有六次完敗,其餘……是耍賴混過去的。他耍賴時,南宮恨整個人湊上來的時機點總是掐得精準,讓他無法招架——然後就免不了一陣被又親又抱。
   一個被青年吃盡豆腐的中年男人哪裡找?……他大概是稀有動物吧稀有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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